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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版乘风破浪的姐姐:17岁前没上过学,28岁成剑桥博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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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现实版乘风破浪的姐姐:17岁前没上过学,28岁成剑桥博士

原创 Cheryl 精英说 来自专辑女子力时代

最近热播的综艺《乘风破浪的姐姐》大家都看了吗?

30位年龄30+的姐姐,每一位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数十年,经历了各自的人生起伏。在这个审美日趋年轻化的时代,她们的出现,展现出成熟女性的截然不同的自信和昂扬,果敢与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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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们欣赏银幕前姐姐们的美丽,也是在认识和见证不被年龄、外貌束缚的女性价值。而这些在人生风浪中扬帆起航的姐姐,不仅仅存在于闪亮的舞台,更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。

在比尔·盖茨的年度推荐书籍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中,就讲述了一位在垃圾堆中成长的大山女孩,如何冲破原生家庭的桎梏,在寻找自我的道路上乘风破浪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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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个故事同时也是美国作家塔拉•韦斯特弗前半生的真实经历。

比尔•盖茨和塔拉的合影

这本书成为了比尔•盖茨年度荐书第一名

一个大山女孩,17岁前从来踏入过教室,没有出生证明,也没去过医院;她相信穿裙子的都是“妓女”;觉得喝可乐是“背叛上帝”;坚信父亲所说的“世界末日”随时都会到来......

她的家远离城市,被愤怒、狂躁、偏执、暴力、被害妄想种种情绪掩埋,这些扭曲的心理扎根在,出生于这里的每个孩子的心中。

故事的主角塔拉挣扎半生,遭遇了多次暴力和反复的精神折磨,才最终逃离了这个炼狱般的家,而当她戴上剑桥的博士帽,回首往事,只觉得一切深刻而荒诞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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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生在塔拉身上极端的童年故事,让所有读过这本书的人都感到匪夷所思,而震惊之余,读者更惊叹于这样一位出生泥泞的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。

被“末日”禁锢的童年

塔拉来自于一个极少有人能想象到的、十分扭曲的家庭,在她上面,还有6个哥哥姐姐。

父亲是个宗教的狂热分子,在他的教导下,所有孩子不上学、不就医,坚称学校和医院都是政府的阴谋,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罪孽与邪恶。

母亲对父亲言听计从,永远充当最忠实的辩护者,相信父亲所有的言论,对丈夫在儿女身上施加的伤害置若罔闻,在家中没有半点话语权。

塔拉直到9岁才有出生证明,17岁以前没有上过一天学,她的童年是由垃圾场的废烂铁铸成的,那里没有读书声,只有起重机的轰鸣。

她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听从父亲口中上帝的指引,为世界末日的到来储存足够的粮食和武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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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拉的哥哥肖恩有严重的暴力倾向,稍有不顺就会把塔拉的头摁到马桶里殴打她。所以塔拉总是习惯性地在早晨冲进洗手间疯狂刷洗马桶,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被抓着头发,脑袋被按进马桶。

她不能穿紧身的、露出肌肤的裙子;不能站在舞台上跳芭蕾舞;不能表达自己的意志,因为那些都是恶魔的游戏。即便是在夏天的时候因为拍打T恤无意中露出的一英寸的肩膀,也会被爸爸嘲弄:“这儿不是妓院。”

塔拉不明白,那个在废料场工作的自己,全身上下都是污垢,每天晚上都需要花上半个小时才能将鼻孔和耳朵里的灰尘清理干净,自己就像是一辆人力叉车,根本无从谈起欲望或诱惑。但在父亲眼中,或许女性本身就是罪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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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家庭里的所有人持续生活在一种惊觉的状态和持续的恐惧之中,塔拉的内心充满了矛盾,她在无尽的伤痛和思想压迫中产生了逃离的愿望,却又为自己“背叛家人”感到自责。

一直热爱音乐和文学的哥哥泰勒去读了大学,不顾父亲的反对离开了家,看着哥哥离开巴克斯山的背影,她不止一次地幻想,那个学校的生活该是什么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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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哥哥泰勒的鼓励下,塔拉决定去报考大学。她每天早晨六点起来学习,因为那是一天中她唯一没有因为拆解废料累垮的时候,注意力更容易集中。

第一次去参加杨百翰大学的考试时,塔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,此前的16年,她从未踏入考试这个领域,尽管如此,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报了名。

她参加考试,但不知道该怎么涂写答题卡,她询问监考老师,对方却只觉得她是在搞什么恶作剧。

塔拉想要去读大学的决定就像根刺扎在父亲的心里,他预感到自己对小女儿的统治已经岌岌可危,于是更加激烈地反对她读书。他会故意要求塔拉做很多工作,会在她躲在地下室看书的时候把她揪出来。

然而这样的环境却磨练出了塔拉惊人的意志,她第二次去参加了ACT(美国大学入学考试)。

在漫长而又焦灼的等待中,塔拉收到了来自杨百翰大学招生委员会的信件,里面写着“恭喜”,母亲拥抱了塔拉,父亲则气急败坏地说:“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,我们的家庭教育和公共教育一样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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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将要离开这个家,塔拉坚信,她就和这个家形成了相互排斥的态势。但这个家留给塔拉的影响远比想象的多,爱与恨交织在这里,血缘和信仰模糊了印记,他们彼此粘合,难以分离。

两座山的割裂

新的生活会好吗?一切都处于未知。

塔拉只身来到“危险”的外部世界,但那些幼年时代耳濡目染的思想却没有留存在那个偏远的乡村,而是丝丝缕缕跟随着她一起来到了大学,她来到宿舍的第一天,看着室友穿着背心和睡裤,她心想,也许杨百翰大学里的每个人都是“异教徒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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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靠近那些穿着“暴露”(露膝短裙)的女孩,总是缩进角落里,远离其他人。

她也不打扫寝室,即使冰箱里有腐烂的桃子,水槽里有脏兮兮的盘子,一推门进来就有一股异味扑面而来,但塔拉不以为然。对于从小生活在脏乱环境下的她来说,大学宿舍已经足够干净,她每周只洗一两次澡,从来不用香皂,只要按照父亲说的“撒尿别尿到手上”,也就不需要洗手。

只是当她在清晨走出卫生间,径直踏过洗手池,留给她的,永远是室友们震惊的神情。

而这份异样的感觉同样存在在课堂上,她不会论文写作,也不懂得欧洲历史,更默写不出艺术家作品的名字,塔拉呆愣愣地坐在考场上,看着讲台上的投影仪闪烁,却写不出来一个字。

塔拉和新世界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她明白,自己身体走出群山,但灵魂并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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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教室外凝望着瓦萨奇山脉的封顶,塔拉想要留在这个新世界,即使群山依旧陌生而险恶,但她还是想要留下来。

第一学期结束,她又回到了巴克峰,父母威胁她回到废料场工作,否则就将她赶出家门,她照做了。在废料厂的一个月中,杨百翰大学就像是一个忽近忽远的梦,某种基于想象产生的东西,她挣扎着却无力分开的东西又焦灼地回来了。

塔拉爱上了一个“异世界”的男孩查尔斯,在塔拉的眼中,查尔斯是个“特别”的人,他从不会担心世界末日,只热爱篮球和流行乐队,他喜欢高中生活,也相信医学。只是当他走进塔拉的家时,他询问道:“你家闻上去总是这样吗?像腐烂的植物。”

是的,这个家拒绝一切外人的窥探,它被笼罩在父亲的意志之下,让每个人不得已地诚服,成为它内里运转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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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书籍和课程的帮助下,塔拉面对父亲和哥哥时,内心的思绪也在一点点变化,她开始尝试吃药、按规矩在洗手池前用香皂洗手,努力学习代数,认识马丁·路德金,她想:“有的人反对平等的大潮;有的人必须从某些人那里夺取自由。”

但这样扭曲的家庭环境仍然令她的精神紧张。

在查尔斯亲眼目睹了她被哥哥肖恩家暴之后,她变得反复无常,充满敌意,将自己全部的野蛮和怒火、对父亲或肖恩的所有可怕的怨恨,都发泄到这个只是来帮助她的困惑的旁观者身上。他们不断吵架又复合,终于查尔斯再也坚持不住了,他说:“我爱你,但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。我不能拯救你,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
塔拉不明白查尔斯在说什么。

在历史中救赎

家庭和大学分裂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,塔拉不知道,真正的自我究竟该摆放在哪里?

在大学的每个夜晚,几乎都被学习填满,当她收到考试成绩的时候,发现除了西方文明课,其余的各科成绩都是A。塔拉欣喜若狂,她知道自己将会拿到一半学费的奖学金。

在大学里,她大量阅读休谟、卢梭、史密斯、戈德温、沃斯通克拉夫特和钱穆的作品,她的内心开始思索:“当一个人对家庭的责任与他对朋友、对社会、对自己的责任冲突时,他该怎么做?”

在反复的摇摆之中,她去找了克里教授,教授跟她说:“也许你应该自我拓展一下,看看外面的世界会发生些什么?”

在教授的帮助下,她报考了剑桥大学的留学项目。她决定先找到自己的能力所在,然后再决定自己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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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剑桥大学,她开始研究历史,研读大屠杀和民权运动的史书,之后她意识到个人对过去的了解是有限的,并将永远局限于别人所告诉他们的。父亲可能是错误的,伟大的历史学家卡莱尔也可能是错误的,从他们争论的灰烬中,她重构了一个新世界,生活在其中。

前面十几年生活和信仰的反复颠覆,让塔拉对历史产生了更多、更为深刻的领悟。在撰写论文的时候,塔拉整整两周时间都没怎么睡觉,睁着眼睛的每一刻,她不是在阅读,就是在思考这些文字。

当她把文章发给斯坦伯格教授时,对方惊讶地说道:“我在剑桥教了三十年书,这是我读过的最好的论文之一。”

这样的赞美对于塔拉来说是陌生的,一直以来,她只是习惯于忍受来自家人的、任何形式的残忍,但现在扑面而来的赞美让她窒息,她的记忆回到了充满铜铁的废料厂,而自己,满目狼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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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克里教授的话点醒了她,他告诉塔拉:

“无论你成为谁,无论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,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。它一直在你心中。你就是黄金。回到杨百翰大学,甚至回到你家乡的那座山,都不会改变你是谁。金子一直是金子。”

舍弃才能走向新生

从剑桥大学回来,塔拉的内心已经截然不同。

看着扭曲的爸爸,顺从的妈妈,暴力的哥哥,妥协的姐姐,塔拉意识到这个家庭需要一场革命,女性需要被保护,可以表达意见、采取行动、蔑视顺从,证明自己是一个人。

但“改革之路”是弥足艰难的。当她得知姐姐和肖恩的妻子都遭受过哥哥的暴力之后,她尖叫着要求父亲和母亲指出肖恩的过错,让他停止这样的暴力行为。

但母亲含糊其辞,站在父亲的身边只敢附和。父亲则是勃然大怒,认为从剑桥回来的女儿带给这个家的只有纷争,她无理取闹,破坏了这个家的和谐,背叛了家庭的信仰。

她被肖恩拿刀和枪威胁,但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,在大家刻意模糊的记忆里,塔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,这一切伤害是否只是自己的臆想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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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父亲眼中,即使女儿饱读诗书,他仍然觉得只有厨房才是女人最终的归宿,一个女人,不能反抗,不能有自我的意志,更不能胆大妄为地要求家人改变。

塔拉痛苦地逃离。她拒绝了父亲的“赐福”,从家里拿走了自己的日记本,从此远离那座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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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塔拉都深受恐惧症的折磨,但这一次,她不再企图回归。

她尝试去看心理医院,尝试和男朋友倾诉,尝试在历史和写作中找到属于自我的位置。

最终,她获得了博士学位。她看着那个满脸伤痛的16岁女孩朝自己挥手离去,往事如隔山海,她终于迎来解脱。

“让这张脸,让这个女人与众不同的不是衣服,而是她眼睛后面的东西,是她咬在齿间的东西,是希望、信仰或信念,让人生不再一成不变”。

塔拉就像一只鸟,不断地尝试飞向自由,即使有人奋力拖拽,反复伤害,她仍在自我疗愈之后不停寻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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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个人深陷沼泽的时候,只有走出去看到更广阔的世界,受到更多的教育,你的世界才会有所改变。比起原生家庭带给塔拉的巨大影响,我们能从她的身上看到更多、更重要的东西,那就是冲破桎梏,寻找新世界的勇气。

塔拉说:“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自我:转变、蜕变、虚伪、背叛,而我称之为:教育。”

带领塔拉逃离大山、实现自我救赎的,正是对知识的渴望和向往。当她不再倾听父亲喋喋不休灌输的思想,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。那是教育给她的新世界,在那里,生命有了无限可能。

作者: Cheryl,精英说90后作者,英国海归,用心写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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