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蝗虫蚂蚱蹲

北京晚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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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▌李守仲

    我的老家在潮白河支流箭杆河东,当地把各类蝗虫通称蚂蚱(其实分好几种呢:有成群吃庄稼的蚂蚱蹲;有葵花籽大小的土蚂蚱;还有两种全身绿色的,一种蹬倒山,另一种我想不起名字了)。小时候我们经常逮着吃的蚂蚱,是蚂蚱蹲蝗虫。

    入秋了,几个小伙伴就跑到稻田中去逮蚂蚱。那时节的蚂蚱体壮肉肥,且稻穗开始低垂,稻叶四散,蚂蚱趴在上面较为显眼,好逮。趁蚂蚱从稻穗、稻叶上起跳的刹那,用手连抄带攥,差不多就能逮着它们。逮着蚂蚱,还要尽量不损伤庄稼,否则少不了挨大人一顿好骂。

    逮了蚂蚱,用事先备好的一头打了结的细铁丝把蚂蚱穿起来,一串五六只,放在有锁口的布袋子里。用不了多久,就能逮上三四十只。

    大人烧火做饭时,我们凑过去,举着铁丝穿起的蚂蚱在火苗上烧烤,当蚂蚱被烧掉翅膀、浑身焦黄,基本就熟了。我们几个小伙伴,你一只我一只他一只分着吃。吃之前,要把蚂蚱体内一个黑色的比麦粒还小的“屎包”弄出来扔掉,然后才能把蚂蚱的身段放嘴里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烧烤蚂蚱什么滋味?现在想想,除去能感觉到明显的青草味,别的都没有记忆了。但,如果家长们把盐碟子拿出来,让我们蘸着盐花吃,还是挺香的。若家长们再开开恩,让我们把收拾好的蚂蚱放在淋了几滴油的锅里煸一煸,撒上点碎盐,那我们几个小伙伴便少不得争先恐后抢着吃了。

    “蚂蚱是害虫,它吃庄稼,我们就吃它。”因为有大人们的说辞潜移默化,我们都把逮蚂蚱吃当成做好事,一有机会就去逮。前不久看到《科技日报》张景阳的文章——“吃货蝗虫不可行,群居蝗虫有毒性。”真庆幸我们没有吃到毒蚂蚱。

    至于蚂蚱祸害庄稼,我童年记忆中有过两回,都是春末夏初,一回是八九岁那会儿,再一回是十四五岁时。翻开手头的《顺义县志》,上面确有记载:“1950年6月,有近万亩地发生蝗灾。”“1955年6月7月,有5150亩地发生蝗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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