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浪科技

《花花公子》停刊,最后一期秀出了12位女郎

澎湃新闻

关注

原标题:《花花公子》停刊,最后一期秀出了12位女郎

原创 外滩君 外滩TheBund
《花花公子》停刊了
67年的“情色帝国”崩塌
让我们来看看最后一期
2020春季刊讲了点啥
“文明社会的三大发明:火、汽车和《花花公子》。”
说出这句话的《花花公子》创始人休·海夫纳,在2017年9月与世长辞。两年半后,他留下的这本精神财富,也终于宣布停刊。
就在上周末,《花花公子》现任CEO本·科恩发表公开信确认了这一消息:
“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已经波及杂志的供应链,经公司讨论,我们决定从2020年春季刊后,停止纸质杂志的出版。今后我们的工作重点将放在电子杂志的更新上,特别版《花花公子》或其他形式的实体书刊会不定期推出。”
于是,本周刚出街的《花花公子》2020年春季刊,就成了这个老牌杂志的最后一期纸质杂志,为有着67年历史的《花花公子》传奇画上休止符。
01
最后一期《花花公子》
首先,我们不妨来看看,作为最后一期纸质版杂志,《花花公子》2020年春季刊里有些什么。
关于这期杂志的封面,《花花公子》编辑部作出了详解:
“这是一堆杂乱无义的自我表达的‘马赛克’,展现了许多过往的玩伴女郎(Playmate)。克洛伊·奇彭代尔用这一系列迷你肖像,引入了一个大概念:声音越多,对话越强烈。”
“本着这种精神,我们创造了《花花公子》历史上的另一个新纪录。”
这一主题指的正是本期的重头内容——“2019年度最佳玩伴”。两位摄影师克洛伊·奇彭代尔和阿里·米顿,分别用宝丽来小相片和时尚大片的方式,呈现过去一年中12位登上过杂志的玩伴女郎,作为过去一年的总结。
“玩伴女郎”大片是每期杂志的重头戏,最后一期《花花公子》也不例外,分别介绍了3位各有特点的新女郎。
“四月玩伴” 是黑人创作歌手Marsha Elle,同时她也是位法律人士和演说家,有一条美丽的义肢右腿;
Marsha Elle
“五月玩伴”Savanna Smith是模特界的新星,她穿上修车服演绎一出机油风情;
Savanna Smith
“六月玩伴”Alicia Loraina Olivas,她的使命是“庆祝每一个人的独特之美”。
Alicia Loraina Olivas
编辑部将这三位玩伴称作“今年春天让我们引以为傲的三位女士”。
“正如Alicia Loraina Olivas所说的那样:每个人的声音都很重要,我们应该花更多时间聆听,而花更少时间在相互指责上——为此,我们呼吁:聆听,聆听。”
而如果你对《花花公子》的印象仅仅停留在“情色杂志”上,接下来的内容会让你有所改观。
本期杂志开篇的人物特写,来自跨性别音乐人、艺术家Dorian Electra。
这位LGBT圈的当红idol并不能被“他”或“她”来定义,Dorian的生理性别为女,但将自己定义为“性别流体”(Gender Fluid),凭借无性别小丑妆容和前卫的艺术风格,28岁的Dorian收获了许多年轻人的青睐。
对于艺术家的关注贯穿了本期杂志始终,专访人物包括:加拿大音乐人、视觉艺术家Peaches、音乐剧《汉密尔顿》的创始人Daveed Diggs等等。
每期《花花公子》都会请来大牌明星拍片专访,这次是我们熟悉的“X教授”帕特里克·斯图尔特。
Patrick Stewart
本期还采访了新锐导演克雷格·卓贝(Craig Zobel)。他的新片《狩猎》本该于去年9月上映,但因其中对于白人精英阶层的讽刺内容受到特朗普的抨击,影片被迫推迟到今年。
《花花公子》会关注一些特殊的小众人群,这期杂志找到了洛杉矶南部的一个民间牛仔组织,他们融合了康普顿的黑人文化和美国传统的牛仔精神。
02
“男人享乐指南”
除了这些内容,最后一期杂志和过去几年中一样,用大量文章和篇幅来讨论美国的政治、社会和环保等问题。当然也有许多有趣的漫画,和连载的小说故事。
长期以来,许多人都会对《花花公子》有着各种误解,认为它是一本低俗不堪的情色杂志。
事实上,《花花公子》从创刊开始,“情色”就只是它专注的诸多领域之一。
在1953年创办杂志前,休·海夫纳原本只是想做一本面向男性的严肃刊物。
休·海夫纳
当然,要吸引男性读者,美女就是最好的卖点。在筹备创刊号时,海夫纳花500美元从一家日历公司买到了几张玛丽莲·梦露的裸照。
最后梦露被放在了创刊号的封面上,标题写着“Marilyn Monroe Nude”。1953年12月,这本杂志上架就被抢购一空,总销量达到53991本。
用海夫纳自己的话来说,一本“男性享乐指南”就此诞生了。
在随后的1960年代,美国迎来了轰轰烈烈的性解放运动,《花花公子》乘着这阵风潮,成为了美国的国民刊物。到了1970年代,每个月发行量能达到700万册。
除了美女以外,早期的《花花公子》专注于美国男人的生活方式。
在专栏“什么样的人读《花花公子》”中,海夫纳反复宣传、塑造一种时尚男士的形象,他们懂得各种体面的娱乐方式,开着豪车、游艇,熟悉每款名酒的味道,在面对女士时更是风度翩翩。
从家具设计、建筑、时装到爵士乐,它对于生活方式的探究无所不包。
音乐人访谈是其中非常受欢迎的板块,从1960到1980年代,登上过《花花公子》的巨星包括甲壳虫乐队、鲍勃·迪伦、大卫·鲍伊、迈尔斯·戴维斯等等。
约翰·列侬在《花花公子》接受了生命中最后一次杂志专访,在他遇刺当晚,这期以他和小野洋子为主打内容的杂志上架了。
列侬最后的访谈
电影大腕也是《花花公子》的常客,伍迪·艾伦、库布里克、安东尼尼、波兰斯基等大导演都在这里绽放过思想火花。
伍迪·艾伦
在当时的《花花公子》上,我们还能看到许多现在熟悉的面孔,比如风华正茂的史蒂夫·乔布斯。
史蒂夫·乔布斯
1990年的唐纳德·特朗普,当时正是个名副其实的“Playboy”。
特朗普在20多年后当上总统,还有人拿着这本杂志找他签名。
03
“男人梦”在时代里坠落
当然,我们现在留下最多关于《花花公子》的记忆,正是那些光彩四射、魅力无限的“玩伴女郎”。
在67年的历史中,你能看到无数正值年华的歌坛天后、影坛女神、顶级超模和富家名媛。
麦当娜
辛迪·克劳馥
德鲁·巴里摩尔
娜奥米·坎贝尔
帕丽斯·希尔顿
玛丽亚·凯莉
凯特·莫斯,《花花公子》60周年特刊
去年9月秋季刊,封面是凯莉·詹娜
但随着女权浪潮在1980年代盛起,《花花公子》开始面对着无穷无尽的争议。
在进入21世纪后,互联网的发展让男人不用再依靠传统方式获取成人信息,加上纸媒势弱,《花花公子》的发行量经历了几波断崖式下跌。到了2018年,它的发行量已经只有30万册,长期入不敷出。
在这期间,《花花公子》也作出过调整,开始为女性解放发声,将“玩伴女郎”塑造成当代女性的典范,但外界“物化女性”、“剥削女性”的指责声仍未停止。
2015年,他们甚至作出过“不再刊登裸体女性照片”的决定,但第二年休·海夫纳又反悔了,让裸照回归内页。
在休·海夫纳2017年9月去世后,杂志曾作出过一次改革。他们邀请了一位艾滋病防护活动家、一位海洋保护芭蕾舞者和一位比利时艺术家,拍摄了这张轰动一时的水中封面。
同时他们也早早开始了数字化的转型,如今只要每月最低4块多美金,你就能在《花花公子》的线上资料库中,翻阅1953年至今所有杂志的电子版。
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“情色帝国”的崩塌,与其说新冠疫情杀死了《花花公子》,不如说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好在据CEO本·科恩所说,电子版杂志今后还会在线上以季刊形式更新。在宣布停刊后,《花花公子》的Instagram已经新增了500万粉丝,YouTube视频订阅人数也多了30%,算是为这段67年的传奇续上了新篇。
如今回头看,我们还是会被休·海夫纳在创刊宣言中的那段话打动,他描绘的生活方式,至今仍是大多数男士的梦想:
“在自家公寓里,调上一杯鸡尾酒,备上两份下酒小食。唱机里放上营造气氛的唱片,邀请一位红颜知己,一起来聊聊毕加索、尼采、爵士乐和性。”
文 / Cardi C
图片来自PLAYBOY,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





加载中...